德沃夏克一双眼睛盯着顾衍之，唇抿地紧紧的，没说话。
以为火候还不够的顾衍之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凑上去咬了口对方坚毅的下巴，“那我现在有问题想问，老师你教还是不教啊？”
难为德沃夏克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保持理智地算了算他和顾衍之总共认识了几个小时，然后感慨了一下才认识几个小时，竟然就发展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关系何止是突飞猛进，简直是突飞猛进啊。
理论上，按照这种情况，德沃夏克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矜持地先怀疑一下青年是不是早就对他图谋不轨，然后顺带地思考一下对方做出这种举动是不是有什么别样的目的，自己是不是受了什么蛊惑之类的。
然而此时此刻，德沃夏克却果断地把这些想法全部抛到了脑后。
他完全不想去揣摩青年做这些的意图，一颗心脏只因为青年毫无芥蒂的接近扑通扑通地直跳，他光是看着顾衍之笑的很开心模样的模样，就仿佛得到了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这对德沃夏克而言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在他整个前半生中，几乎都与“情”这个字毫无关系，并且在此之前，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情况有什么干系，甚至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还算精彩，可是当他此时此刻看着青年的时候，却突然又觉得自己整个前半生就好像一个漫长的灰白色旅途，一直到顾衍之站在他面前时，才逐渐闪起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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